多重主题与多元叙事策略
——艾伟小说论
摘要:艾伟作为“新生代”作家的一员,在二十几年的小说创作历程中,艾伟的创作风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写作视野和话语方式,他力图以不同的视角,揭示现实生活中隐秘的存在。他的小说创作呈现出多重主题与多元叙事策略。本文主要从艾伟小说文本入手,通过对艾伟小说文本的细读,理解宏大叙事、革命叙事、启蒙叙事这三大主题内涵及隐喻、寓言化、轻逸的叙事策略,再加以具体作品的分析。
关键词:艾伟; 小说主题; 叙事策略
一、文献综述
艾伟自创作开始,他独特的话语追求和叙事策略使他的小说创作经常游离于文坛热点和公众话题之外,但评论界并没有忽视其文学创作的价值,他的小说也走进了读者的内心。艾伟在回顾自己的创作道路时,在《无限之路》里明确指出自己受到马尔克斯、卡夫卡和卡尔维诺的深远影响,他宣称“理想中的小说是人性内在的深度性和广泛的隐喻性相结合的小说。”近年来,评论界研究艾伟小说的文章不断出现,众多论者从不同的角度解读他的作品。艾伟在他笔下展现了文革、人性的精神困惑,以及采取了隐喻、寓言化和轻逸等叙事策略,他小说创作的整体风格、社会价值等各方面都成了评论界关注的对象。
从思想角度研究艾伟作品中的主题内涵,人性与历史主题是任何作家都难以避开的写作主题,艾伟也不例外,我们可以发现在艾伟的作品中总能将这两大主题融合在一起,成为贯穿整个小说体系的线索。人性与历史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紧紧融合在一起的。人性往往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人性,而历史也是在鲜活的人创造的历史。艾伟习惯于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中拷问人性,在人性的现实状态中对历史进行反思。对于主题内涵的探索,河北师范大学的王新敏的《人性拷问与历史沉思——艾伟小说论》中提到艾伟用自己独特的童年经验为写作蓝本,用独特的视角、冷静的笔触探入历史与现实中国,认真地书写人性或幽暗、或悲戚或沉重的一面。洪治纲在《人性的勘探与诗意的表达——论艾伟的小说创作》中认为“艾伟是一个对人类内心世界始终保持高度专注的作家。他总是满怀好奇之心,有条不紊地穿越各种纷乱的现实秩序,去打探那些人性的幽暗区域,去寻找存在的某些不为人知的困境。”许艳艳的《艾伟小说论》的上篇主要是从艾伟的创作主题开始,以人性探索的角度分析,系统地将艾伟小说中的人性探索与其创作体系相连接。从不同题材的作品深入揭示出人性在不同符号背景下的彰显与扭曲,发掘出作者对人性的关照,从而整合出作品的悲剧性主题意蕴。王娜的《艾伟小说论》中侧重《爱人有罪》和《风和日丽》的人性解读,艾伟在《爱人有罪》中通过人物之间层层纠结和人与社会伦理的对抗,最终探寻到人物的幽暗人性。而在《风和日丽》中注入了温情色彩,他不再对革命投去批判,而是以温情的眼光看待革命。人性的探寻在这篇小说中不再是虚无的层面上滑行,对人性的拷问也不再是单一的指责历史,人性与历史的对抗趋于平静,最终看到人性的闪光点。 作者还以《爱人同志》和《风和日丽》为例,提出艾伟喜欢把人放在历史背景下进行言说,而这种在历史背景下的言说不是从大的时代背景着手的,艾伟往往从很小的一个点切入进历史,从这个点开始延伸,把整个历史呈现在读者面前。
从艾伟小说的叙事艺术方面进行论述的文章不乏佳作,如汪政的《轻逸诗人艾伟》里在分析艾伟作品时,体会到了艾伟小说诗学的独特所在,他是一个超越了道德羁绊、追求自由与快乐的小说家,不管他的叙述会把我们的经验与思想导向何方,他本质上是一个“轻逸诗人”。洪治纲的《人性的勘探与诗意的表达——论艾伟的小说创作》一文中对汪政的评判表示认同,并指出“艾伟的小说之所以充满特殊的审美韵致,还在于他在展示幽暗人性的过程中一直努力地规避那些坚硬荒寒的话语形态,而让叙述不断地进入某种灵性的飞翔状态,从而使他的小说带着浓郁的诗性气质。”吴义勤、房伟的《贴着地面飞翔——艾伟小说论》中也看到艾伟小说中的叙事策略,形象地概括为“贴着地面飞翔”,“贴着地面”表示艾伟对现实生活中人性的思考,“飞翔”代表了艾伟小说中的轻逸之风。刘华的《人文视点bull;童年视角bull;历史视阈——论艾伟近期小说创作的三个叙事维度》,通过三个叙事维度各有侧重地将艾伟小说中的叙事艺术发掘了出来,刘华认为对自我的审查和人性的关怀始终是艾伟小说观照世界和聚焦人生的不变的视点,而从畸变的“政治/商业”文化浸淫过的“历史/现实”视阈中来考察人的存在则使艾伟的小说具有厚重的底蕴,这其中童年眼光作为一种叙事视角常常变成艾伟小说将人文视点嵌入历史视阈的特殊手段。王海铝的《论艾伟小说的叙事纬度》,通过三个叙事维度来体现艾伟小说的叙事策略。以《标本》和《越野赛跑》为例论述艾伟小说中出现的死亡主题及灵魂的飞翔气质,通过《爱人同志》来阐述寓言化写作与隐喻手法,以中篇小说《小姐们》来论证艾伟小说中人性深度及生存的失重。章露红的《论艾伟小说的叙事张力》从物理学的“张力”概念及叙事学的角度出发分析艾伟小说叙事张力的起源、变化和形式,作者认为艾伟的小说在叙事内容、文本结构、话语风格等方面展现出来的众多看似矛盾的因素:两性的互峙和灵肉的挣扎、成人法则和孩童性情的共存、个体精神和时代意志的碰撞、现实和神话的对接、沉重与超逸的并置、虔诚的艺术热情和理性拷问的统一等恰好在整体上论证了以“张力论”为基础,解读其小说叙事张力的实现及其丰富性的可能性。许艳艳的《艾伟小说论》下篇主要从文学视角、艺术形式、想象力、艺术特质等几个方面分析了艾伟的审美风格。通过对文本深入的阅读和分析,可以发现作者是以视角之“轻”窥探到人性之“重”,以寓言化的写作揭示人类存在的荒诞,以轻灵飘逸的想象力凸显艾伟异样的艺术特色。徐舒超的《艾伟小说创作论》中从冷静客观的描写艺术、寓言化写作以及“轻逸”之风三方面对艾伟小说创作手法进行了论述。
上述学者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多元化的研究视角也为今后的研究给予参考和启发。在认真研读艾伟的作品以及相关资料的基础上,笔者将艾伟小说论的多重主题与多元审美叙事策略进行了概括,从不同方面论述艾伟在小说创作的主题及叙事策略,为前人研究的艾伟小说评论做一些新的解读和补充,促进艾伟小说研究的进一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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