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日光流年》中的二元对立书写
摘要:阎连科是中国当代文学中一位重要的作家,他的系列小说往往通过表现农村底层劳苦人民生与死的挣扎和困惑,给读者带来极端化的疼痛感的阅读体验。《日光流年》是阎连科的经典作品之一,该书一经出版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本文将从《日光流年》相关的研究文章展开,介绍和分析国内外《日光流年》研究文章中的学术见解和最新进展。
关键词:阎连科; 日光流年; 学术见解;
一、文献综述
对于阎连科的小说,学者们已经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主要将他的作品分为“瑶沟系列”、“和平军旅系列”、“耙耧系列”等,而《日光流年》则是阎连科“耙耧系列”中具有代表性的一部作品。国内学者对于《日光流年》的研究,主要从小说体现的乡土农村、生存的意义以及审美特征这三个部分展开。
西方人的精神世界里,始终蕴含着强烈的二元对立色彩,比如理性与非理性、理性与信仰等诸多命题。早在古希腊、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不仅体现在宗教领域,也广泛地渗透于文学创作之中,对于文学研究起着重大的作用。阎连科的作品被翻译为英、法、德等各种语言,其译介到海外的作品,也得到了较高的评价。如 The New Yorker 杂志评价“阎连科是中国最成功的作家之一,并持续受到海外的关注,但是这部写村里人决定去购买列宁遗体的小说(《受活》)是阎连科讽刺小说的巅峰之作”。如 Financial Times 评价“(《四书》)既令人惊奇又极有意思。阎连科用另类幽默手法、无政府主义写作套路和超现实的意象对当代中国历史的黑暗时期作出了新解”,Library Journal 评价“阎连科的写作主要是揭露 20 世纪发生在中国的超现实悲剧的荒谬性”。
出生于河南嵩县的阎连科,从小就和乡村有着不解之缘。身为农民之子的他,一直保持着对农民处境的关注和思考,并将这种关注和思考融入进自己的作品之中。在《日光流年》中,阎连科同样将视角聚焦于乡土农村之中,在三姓村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一个魔幻而又现实的想象空间,因而许多学者从“乡土农村”这一层面上对《日光流年》进行解读。2007年,梁鸿的《“乡土中国”象征诗学的转换与超越——重读lt;日光流年gt;》从小说的象征意义入手,认为《日光流年》的巨大象征能力是来自于对中国性格、中国气质与中国精神的建构与叙事,而这象征意义和人类生存和个人冲动得到了完整的融合。《当代农民生存境遇的书写——阎连科小说论》将研究视角聚焦到阎连科对农民生存境遇的思考上,在历史进程、现代化进程中揭示农民的精神焦虑,展现了阎连科对农民传统精神的重塑。
阎连科擅长虚构各种荒诞离奇的故事,是一个“极端化”写作的作家。在《日光流年》之中,疾病和苦难一直笼罩在三姓村人民的生活中,死亡和生存在小说中成了三姓村村民生活的主旋律。因而许多学者从苦难、疾病、死亡、生存意识等方面对小说进行探析,为此探寻阎连科所说的“人生原初的意义”。对于生存意义的思考,一直是《日光流年》研究中的一个大方向。生死是贯穿小说的主题,在死亡叙事上,刘博京、程革的《流转生死,无有边际——阎连科长篇小说lt;日光流年gt;中的死亡观》认为死亡存在的本身所提供给三姓村人选择和判断的能力,在预期和选择之间不断地刷新着人们对于死亡“存在”的认知和体验,从而提出了一个新的观念:死亡不是生命的一部分,而是和生命融为了一体,取代生命的“本质”成为了生命。《生的默念与死的魔咒——lt;日光流年gt;中的死亡叙事研究》则是分析在死亡这个不变真理的意识形态下,人们的生存境遇成了一个向死的存在。通过对死亡叙事的研究,向我们揭示着人类对于生命本真和死亡不同的认知状态,唤起了我们对于精神盲区的一种审视,以求真正实现精神的自由。祝东平的《生命的意义——读阎连科的lt;日光流年gt;》认为阎连科在小说中将生命的意义进行了日常化的探索,是在艺术的真实中逼近人类生命史的真实。《论阎连科小说的生存悲剧》从一个宏观的视角分析阎连科小说中生存困境的书写,指出人们在生存困境之下无法抗拒的一种悲剧意识和宿命观。《民间苦难生存境域中的抗争悲歌——读阎连科lt;年月日gt;、lt;耙耧天歌gt;、lt;日光流年gt;》在肯定小说中传达的坚强的生命力的同时,指出了他们的反抗之中存在着许多愚昧和盲目的特点,在一定程度上消亡了悲壮的英雄主义。在生死问题的探究上,大部分学者认为阎连科在《日光流年》中塑造了一个生死循环的世界,由此揭示生存的意义。也有学者指出,在小说中死亡已经成了生存的一部分,人们并未赋予存在本身的价值与意义。苦难疾病也是《日光流年》中生存意义的一大主题之一,《崇拜与献祭——lt;日光流年gt;中的苦难主题》认为《日光流年》在生殖崇拜、自然崇拜之下,人的生命和身体便成了献祭的主要部分,由此造成人生存的苦难。《论阎连科乡土小说的苦难叙事》则从整体上分析阎连科小说中表现的苦难叙事,其中对《日光流年》也进行了一定的剖析,认为苦难叙事在一定程度上展现出了人道主义上的伦理维度,表达了对现实主义的关怀。田长根的《浅析lt;日光流年gt;中的疾病叙事》从作者的主观因素、疾病叙事内容、叙事策略及审美意义对小说进行了分析,这些疾病在给人们造成苦难的同时,极大地展现了人顽强的生命力。姚晓雷的《走向民间苦难生存中的生命乌托邦祭——论lt;日光流年gt;中阎连科的创作主题转换》认为之前在作品中特地被强调的民间生存意志缺乏充分强调的理性分析,而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乌托邦祭,作品中充满着虚无的命运逻辑。苦难疾病叙事淋漓尽致地体现了人的宿命和抗争,充满浓浓的悲剧意味。
审美特征的论述也是解读小说的关键,从审美角度分析《日光流年》也是一个大趋势。《lt;日光流年gt;的神秘主义探析》认为阎连科用极富神秘主义色彩挖掘出了在乡村土壤上一种奇诡、浪漫、苍凉、神秘的审美特征,并认为这是阎连科完成了对中华民族文化神秘主义传统的现代性回响。除此之外,阎连科在《日光流年》中还传达了许多奇诡、荒诞的意象,不少学者从小说中的意象入手进行研究。《阎连科小说的意象研究》从阎连科小说中的身体意象、疾病意象、梦意象、动植物意象等方面展开解析,并由此分析意象的生成原因及审美特征,这些意象让阎连科的作品获得了一种特殊而另类的美感。《论阎连科小说的魔幻意象》以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为根基,对阎连科小说中的魔幻意象进行了解读,并由此分析魔幻意象表达的审美意义。通过意象解读小说,使得小说的意蕴更富有层次性。在《日光流年》中,阎连科对修辞语言的使用也是学者研究的方向之一。《从审丑走向审美——lt;日光流年gt;中通感的叙事功能》着眼于小说中通感修辞的叙事方法,在这种看似丑陋的个体语言通感中书写了独特的三姓村历史,但学者也认为通感修辞的过分运用,使读者容易产生审美疲劳。《阎连科小说修辞论》以小说修辞学为理论视角,通过对阎连科作品中的修辞手法进行赏析,为阎连科的小说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论空间和视野。《生死游戏仪式的复原——lt;日光流年gt;的索源体特征》(王一川)中,学者将这种按时间上逆向进程倒叙故事的结构称为“索源体”结构,通过对小说索源体结构的研究,探索生死循环与宿命之间的联系,思考中国现代生存境遇的深层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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