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与女性的精神成长研究的文献综述
摘要:90年代以来中国成长小说的特点则是重在展现成长过程,主人公最终并未能够达到一个明确成熟的高度,成长的结果是被悬置的,个体人的成长回归于日常生活中,不再与国家、民族和历史的宏大叙事挂钩。而林白在新世纪创作的《北去来辞》兼有宏大叙事与日常琐事,林白把视线转向了更广阔的天地,但又同时注视女性的日常生活,把目光投向女性自我审视与批判的过程,以庸常生活中的苦难来展现她们的反思、迷茫与追寻。
关键词:女性文学; 日常生活; 成长小说;《北去来辞》
一、文献综述
通过对具体作家相关代表作的分析,90年代以来较有代表性的成长小说文本的主题词可以归纳为反叛、流浪、孤独和欲望,成长小说的成长模式则可以归纳为懵懂自然、归于庸常、追寻自我、崎岖坎坷。第一人称叙述下,主人公有大量的时间和大篇空间细致表现人物成长中遭遇到的各种问题,充分敞开人物内心,尽情表现人物内心世界的冲突和各种思绪,也可作心理回顾和灵魂反思。这种极具真实感的故事很容易就能获得读者的信任,作者的创作意图也很快就能为读者感知。
而《北去来辞》则采用了第三人称第一人称混合的叙事方法,甚至可以在其中看到作者与读者的对话。第一人称更倾向于讲述和倾诉,因此总会使成长的故事笼罩于浓烈的主观氛围中,第三人称叙述能克服这种缺陷,较为客观地叙事,可以对人物、事件作全面的外部描述,也可深入其中透析人物心理,探知事件本质内涵。依靠第三人称叙事,读者才能真正全方位了解成长环境带给人物的影响,进而完成作者与读者交流沟通的目的。在第一和第三人称的交叉中,叙述者、接受者与文本的心理空间距离被缩小又拉大,他们对事件的体验时时更新,一个完整的故事以不同的角度呈现在读者面前。在成长小说中,叙述者以第三人称形式完成对人物成长过程的讲述,虽然会显得很客观,但也依然存在问题,即故事缺少亲和力。要解决这个问题,叙述者有时会将叙述权力交给故事中的人物,让他们自己叙述成长过程中遭遇的某个阶段或某个事件。《北去来辞》中不时出现的人物自述也表现出了成长小说的这种特质。
巴赫金认为成长小说“塑造的是成长中的人物形象。主人公的形象不是静态的统一体,而是动态的统一体。主人公本身的性格在这一小说的公式中成了变数,主人公本身的变化具有了情节意义。与此相关,小说的情节也从根本上得到了再认识,再构建,时间进入了人的内部,进入了人物形象本身,极大地改变了人物命运及生活中一切因素所具有的意义”。狄尔泰则认为“成长小说是以一个敏感的青年人或年轻人为主人公,叙述他试图了解世界本质、发掘现实意义、得到生命哲学和生存艺术启示过程的小说”。而弗朗西斯约斯特认为“主人公必须从世事人生的教训中获得益处。必须通过主人公与他周围环境的对抗来理解;因此,教育小说这一类型可以解释为自我与世界之间相互作用的表现,其着重之处在自我的教育过程”。分析以上关于成长小说的描述,仍然可以归纳出相似的关键词:稚嫩——遇事受挫——醒悟——成长。
而女性成长小说,顾名思义,是关于女性成长的小说,而且成长环境是在男性占主导的世界里。成长包括三个基本方面的变化:生理、认知和社会。生理上的成长指幼年个体的神经系统、性器官发育成熟,成为成年个体;认知指思维能力由低级走向高级;社会方面的成长指个体向社会新角色的转变。(婚姻观、道德观、女性意识)。《北去来辞》则并未书写“男性主导的世界”。林白无意展示这些女性成长主题中常出现的情节或因素:性意识觉醒、经历重大事件或挫折、男权社会压迫剥削等。她不借助成长小说惯有的方式进行描写,而是着重描写平凡生活的苦难,叙述日常生活中女性的精神成长历程。同时林白也并不注重书写成长的结果,而是重视过程,聚焦庸俗生活中女性对自己的审视批判,以不同女性的精神成长历程来展示她们的迷茫与探索之路,女性的精神成长也不再表现为觉醒—反抗,而是自省—返回。《北去来辞》也无疑突破了林白固有的写作方式,不再像《一个人的战争》那样疯狂、偏执,而是变得更开阔、坦然。
目前看来,林白的小说研究主要围绕以下四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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