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纪念是人类的本能,是通过对过往的人和事的回忆,以唤起缅怀和感悟,其实质是一种情感体验。纪念性公园是一个城市的历史的见证、文化的体现,是城市居民“群体记忆”的物化,凝聚着人们对过去的共同的怀念和对未来的美好期冀。一座好的纪念性公园可以灵活运用各种景观设计因素,创造出充满情感的纪念空间:它向人们传达信念和使命,当人们走入它,感受到的是对人生的思考,对生命的渴望,对历史的尊重和对文化的传承。如何通过景观设计元素,继承和发扬优秀纪念性公园的设计理念和手法,创造出具有时代气息的优秀设计作品,是我将在本次设计中要探索的问题。
关键词:纪念性、景观、城市化、传承
前言:
改革开放的二十多年来,中国的风景园林事业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近十年来的发展尤其迅猛。随着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各方面水平的提高,人们对景观愈加重视,中国城市建设速度空前,近乎疯狂。这种肆意扩张的城市进程带来的是过分追求物质空间而忽视了城市精神文化的建设现代化重复的表皮,一些场地的设计照搬照套,生硬复制,“千城一面”的现象日趋明显,是无特色的城市。在快速城市化背景下,我们不可忽视城市化进程中景观设计带给人们的人文关怀作用,传承地区特有的历史文化也成了我们在景观设计中的难题。 将文化作为设计主题反映在景观设计当中是近年来景观发展的重要方向。将地区特有文化与景观设计结合起来,使景观设计成为展现和传承地区特有文化的重要载体。
正如哲学所言:“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每块场地都是与众不同的。身处客观物质性的世界中,每块场地无论在空间上还是历史上都有自己的沉淀积累,也就是说它们的场地条件是不同的,或者说每块场地的条件都是唯一的。探索如何在设计中体现场地的纪念性,对于避免千篇一律的景观复制,对于挖掘一块场地的文化特征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对城市广场来说,它往往是一个城市的标志,是展示城市形象的重要窗口,并且人流量较大,使用频繁。由于其在城市空间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城市广场的设计理应注重场地的特性,通过个性化的设计语言,诠释这片土地的丰富含义,诠释这座城市的人文与自然,使景观与城市和谐共生。
正文
随着我国经济水平的提高,纪念性园林景观不断兴起,设计国际化的热潮致使各地纪念性景观的设计趋向同一,形式效果的雷同抹煞了民族性、本土性,展现出“千城一面”的状况,忽视了纪念景观精神情感的表达。出于人文情感的需求,从文学、绘画等叙事理论催生出的景观叙事设计理论契合了景观“纪念性”的特质,作为设计指导,能将观者引向深层次的思考介质,传递纪念景观更加厚重的文化语义,是对纯粹形式主义的补偿,更作为一个具有精神意义的“场所”而存在。
自二十世纪初纪念性景观的叙事设计理论被提出至今,叙事设计理论体系一直被西方国家运用于景观设计,并不断地更新发展。据资料显示,最早的建筑叙事创造是在20世纪80年代初,伯纳德·屈米与尼格尔·库特斯率先引导叙事在建筑中的时间探索,尝试将叙事方法引入景观空间把时间的维度转译为城市空间的“事件话语”,以加强空间的体验性。例如在伯纳德·屈米设计的拉维莱特公园中,设计师利用开放的多选择的空间来激励参观者体验和谱写活动事件和最终结局,这种参观游线便捷、灵活,富有创新的景观小品使其在空间上有极强的故事性。马修·波提格(Matthew Potteiger)与杰米·普林顿提出:“叙事(narrative)和讲故事(telling story)是有所不同的两个概念:叙事既是故事又是讲述,既是动作的对象又是动作的本身,既是讲述的内容也是讲述的方式,既是成果又是过程。每个故事都是一种叙事,但每个叙事不只是一个故事。”叙事具有行为和体验性,在《景观叙事:讲故事的设计实践》一书中系统从叙事理论、叙事策略等角度探索了叙事对景观设计的影响。从理论的探索转向了实践,指出了场所与叙事之间的关系,即场所是构成叙事的一部分,并归纳了叙事的方式,借用语言修辞手法隐喻、转喻、提喻和讽喻等进一步阐述了景观叙事的策略,并结合一些案例分析来连结理论和实践。作者发现在空间布局上能帮助组织空间结构,在内容表达上景观叙事性设计能唤起体验者的再生记忆,加强景观要素和体验者之间的语言交流,加深场景记忆,进而这种体验性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认识、理解和记忆,赋予景观更深层次的意义。简·塞特斯(1994)在其写的《Jacksonstreet:Engaging the NarrativeLandscape》指出了叙事学理论方法的三个作用,包括提供经历,重塑地方的历史,加深人们对某一空间,某一景观,某一事件的回忆。并且他还提出了有效的叙事策略:纪念馆、历史街区的保护设置能让人们产生对过往的回忆。叙事景观能告知人们特定的故事,小到一棵树,一个节日,大到一个广场,一座纪念馆,通过这些叙事景观加强纪念主客体之间的情感交流。鲍特格(Potteiger)(1998)认为叙事也一样存在于景观中,并试图把叙事理论与设计相结合。叙事理论最早发展于文学理论,并融合了历史、艺术、人类学、地理学、建筑等各学科。他指出叙事组织如同词语组织,是把事件、活动、空间等按照一定的次序链接起来讲述一个个富有意义的故事。往往通过名字、联想、参考等暗示来叙述故事,赋予了景观多层次的意义,有利于文化景观的良好创造。鲍特格的这些观点目前来说是比较有借鉴意义,对本文的研究有很大的参考价值。美国女景观设计师安妮·惠斯顿·斯本(Anne Whiston Spirn) 在《景观的语言》中主张景观是一门有特殊语法的语言。此书引导人们从人文的角度去理解和认识景观,提出人和景观语言互动的重要性,强调人与景观之间的对话。安·维特斯·斯本(AnneWhistonspim)(2000)在其著作《The Languageof Landscape》中将景观注入文学语言的细胞,用语法和修辞等手法来深化景观语言和文学语言的联系,并引导人们从景观语言的角度去探析景观的内涵,提倡能够参与和尊重景观语言的“对话”。国外的纪念性园林景观的实践中,虽然针对纪念性园林的叙事理论研究不够系统,但随着学科和理论的不断发展,成就了大量丰富的纪念性景观和建筑的实践作品。例如:美国纪念园、朝鲜老兵纪念、安藤忠雄的光的教堂与水的教堂等这些大师对纪念性空间的营造都有独到的观点和做法。
国内对于纪念性景观中的叙事性进行研究的起步相对较晚,在近10年才开始初见端倪。这些研究中都注意到景观叙事的核心是唤起人的回忆并激发人的体验,从这一机制出发强调将景观的解释权交给使用者。陈雨(2007)认为景观叙事以场所的隐喻为出发点,讲历史相关事件用类比隐喻的手法在场所设计中实现,从观者自身的文化背景,人生经历出发,通过空间这一媒介,使叙事情节更易于理解。冯炜在《景观叙事与叙事景观》一文中阐述了如何将景观叙事理论和项目实践进行联系,从景观保护、可持续发展设计、公众参与等角度探索叙事从理论到实践的可操作性,提出了叙事策略在实际项目中的运用,包括命名(Naming)、序列(Sequencing)、揭示(Revealing)、隐藏(Conceal)、聚集(Gathering)、开启(Opening)。并指出:“景现叙事是一种动态景观,是按照时间及空间的顺序去组织事件,提取文化特色的东西用隐喻的表达方式叙述出来,给人以联想,记忆。俞孔坚(2005)在其《田:人民景观叙事南北案例》主张从中国大地人文景观出发,将大地与平民的淳朴率真的精神融入中国的景观,赋予景观鲜明的个性和形式,并用强烈和浓重的视觉手段来重新叙述当代人与土地的故事。他们在景观设计中采用隐喻手法,用从农业景象中提炼出来的高度符号化视觉形象来表达对中国传统的农耕文明的赞美,在景观中传达种人与土地之间几千年来的共生的情感。张楠(2004)认为城市承载了历史文明以及人类丰富的情感生活,是高级聚落的一种形式存在。在环境记忆心理学的研究基础上,作者提出了“一物一事一场”的城市故事论的心理学作用机制,城市故事论将与自然环境,历史文化,市民的交往活动融合为一起,并以此作为后现代城市设计的一种建构性思维,探讨“整体生态”。国内关于叙事的研究都是大概的阐述并没有进行深入的解读,尚处于探索阶段。但近年来,随着叙事学渗入到更多不同的学科,尤其是在建筑学、城市规划和景观设计等学科,我国建筑师和景观设计师一直在纪念性建筑和园林领域的实践上进行着探索,不断涌现出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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