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杭州的火灾与消防文献综述

 2022-08-16 18:18:15

摘要：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自古以来杭州都是长江一带的商业重镇，农耕文明背景下手工业、早期商业经济产业较为发达，人口居住集中，这使得直到今日杭州的古建筑数量众多，拥有多个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古韵浓厚的同时古建筑的木质结构特性也考验着现代杭州的火灾防患与消防问题。改革开放后到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杭州依靠便利的交通条件与江南秀丽的景色吸引着大批定居者与旅游者，城市中心高人流、住宅区密集而人口众多、高教区学生聚集等等因素让杭州的火灾防患刻不容缓。本文主要从杭州民国时期的火灾的史料记载入手，分析杭州城火灾与消防事务的多个旧例，反映杭州城市管理方面的逐渐变迁与完善，为现当代杭州火灾与消防问题提供一种解决思路。

关键词：杭州；民国；消防；城市建设

  1. 文献综述
    1. 对杭州火灾相关文献的简要分析与重点比较

为确保可信度与资料来源的确实性，本文所谈及的历史上杭州发生过的火灾基本来自于各段历史时期某一当政政府的史书记载，部分为分析史书所得的二手资料。在中国古代史和近代史的记载中，杭州虽然三面临水，又水网密布，却是一个多火灾的城市。南方火灾的记载伴随着隋唐开始的经济重心南移，在此之前史料中都见北方火灾，发生地点集中于华夏文明开始发源的黄河流域。而唐代开始并自此以后的一千多年中，长江以南城市的火灾也开始见载于史书之上，其中发生在杭州城火灾约在三百次左右。同时杭州城的火灾有三个特点：一是次数多、二是规模大、三是损失较为严重[1]。规模大与损失较为严重与杭州城身为商业重镇是分不开的。

杭州最早的文字可查火灾记录始于唐代。据林正秋先生《五代吴越国时期的杭州火灾》一文所写，唐代宗广德元年即公元七百六十三年杭州发生了一次火灾，然而这次火灾记录的并不详细，故而无法探知火灾发生的具体原因和造成的各类影响。而根据同篇文章，可知早期（唐宋之间的历史时期）杭州火灾记录较为详细的是宋元时期的著作《吴越备史》与新旧《五代史》和《宋史》等书。唐代末期到赵匡胤陈桥兵变左右是大一统王朝间合久必分的乱世，这一时期的历史政权多定都于杭州城或杭城附近的几座城市（如金陵即今南京），杭州既是商业重镇又成为国家首府，在政治、经济的集中与发达中自然日益稳固了文化中心的地位。而人口的集中带来的是房屋鳞次栉比，几乎没有空地。这一段时期火灾的发生，就起影响而说不但会危害甚至毁灭人民的财产与生命安全，甚至威胁到了一个政权的统治。

吴越国王天福六年即公元九百四十一年七月，《吴越备史》记载吴越国皇宫外起火并蔓延烧至皇城，使得国王受到惊吓生出“狂疾”，即精神失常。随后《十国春秋》中有书，六年后的公元九百四十七年八月，即吴越国开运四年，靠近皇宫的大臣家中起火，皇帝自己登高视察火情的同时派亲军灭火，并且命令如果有人趁大火作乱可就地问斩，这次火灾才被扑灭。此后还有山上道观与城南门楼失火，皆因并未地处人员密集区而免于大灾。

此后又过了十余年，吴越国显德五年皇宫附近再度起火，这次火灾因为靠近皇宫，又处在官府衙门和皇亲国戚官僚臣工所居之处整整燃烧了近两日。被火灾所迫奔逃出皇宫的皇帝只得向上天祈祷，又在火灾结束后召集大臣下罪己诏，但这次大火对皇宫和臣民的财产与生命造成的巨大损失已无法挽回。综合以上几次火灾可以看出五代十国的火灾发生于既有的皇宫附近繁华地段，人口集中住宅密集，又因人们防火意识淡薄且对火灾极度恐惧，专业消防人员的缺乏使得火灾一旦蔓延开来就难以控制，对当时的人民生活和政权稳定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到了南宋时期，临安基本沿袭了吴越时期都城的状况，房屋密集且接栋连楹，风烛之患一时盛行。仅绍兴年间便有火灾数十起，且几乎年年大火，《宋史》记载绍兴元年十月“临安府大火，民多露处”，绍兴二年五月“临安大火，顷刻跨山”。绍兴六年二月、四月、五月、十二月四次大火，至绍兴七年《宋史》又载“是岁，临安府火”。因为火灾众多，对火势所起的分析日趋细密，如明代人田汝成就指出[2]：民居集中带来的是灶火密集，而当时风行木板墙壁非砖垣结构，即便绍兴年间朝廷多次下诏让民众改茅舍为瓦房也未有多大成果。同时南宋年间战乱频繁，民众寻求依托、逃避税负并行导致佛教兴盛，家中供佛的香火也是火灾起因之一。火灾众多迫使南宋政府“火政当严”，主要措施有二，一是增设军巡铺，多以二三兵卒为一铺，起到加强夜间巡逻的作用。其二是在城内各处设立固定的防隅官屋或者望楼，监察火灾，分摊责任到每一个隅上，以起到加强防火与尽快扑灭火灾的作用。

元代时期据朱春悦《元代杭州的火政与灾后重建》一文中所写，元代杭州火灾频繁，除了上文所提到的居住环境密集与房屋结构问题等因素外，最直接的原因还是个人疏忽火灾的防范。明代火灾集中于成化十年至明朝被推翻的一百多年间，这得益于明代早期与晚期的防火宣传和组织市民防范火灾，严惩各类起火之家，严格供佛焚香等措施，同时也是杭州现代防火可以参考的历史经验。

    1. 杭州现代的火灾与消防问题

杭州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古建筑数量近万处，旧式砖木、木结构较为集中地分布在二十六条历史保护街区或地段，这些重点保护区和传统风貌协调区的总占地面积达到了几百万平方米[3]。据浙江省的文物保护单位浙江省文物局网站所统计，杭州城中有半个世纪历史的老居故宅约有八千多处，其中有七十三处是全国和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一百零五处事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其余还有三百多处是市级历史保护建筑。而除了老城区、古建筑的火灾防治外，城市CBD与住宅区、滨江高教园也是值得重视的街区与地段。一定程度上来说，2017年6月发生的纵火案也反映出住宅区物业管理部门在火灾防患与火灾发生后义务和责任的缺失。同时滨江高教园的火灾危害逐年增多，校园普及防火知识、加强学生宿舍楼防火意识也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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