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综述
- 前言
小白,上海人,名下的小说及随笔独树“异”帜、自成体系。作品发表在国内多家报刊上,曾出版个人文集《好色的哈姆雷特》(图文本)、《表演与偷窥》,长篇小说《局点》、《租界》等。
2018年,小白凭借小说《封锁》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小说《租界》被译为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荷兰语,备受出版界瞩目。
- 研究现状
从2009年开始,小白陆续出版了散文集《好色的哈姆雷特》《表演与偷窥》,小说《局点》《租界》,今年4月又推出新作《封锁》,该书收录了两个中篇《封锁》和《特工徐向璧》。《封锁》写的是小说家如何利用天马行空的“故事”说服日军,从而解救自己;《特工徐向璧》则是讲述平凡人徐向北如何虚构“替身”使生活不再平凡。两个故事有共同的特点:都讲述虚构“故事”介入生活,“故事”似乎是人物自救的方式。
在小白看来,人是讲故事的物种,如果没有故事,人类就会停在洞穴时代。这句话不仅仅是一种人类学观点,也是一种比喻,如果没有故事,人就会缩回到一个毫无意义的日常生活洞穴中。人总是通过故事来理解与别人、与世界、与时间的关系。《局点》里有一段话可以佐证小白关于故事的看法:“但是,谁在乎呢?一个故事而已。更何况,一个人在世界上混,靠的不就是此类故事?他忙进忙出,打打杀杀,钩心斗角,为的就是给自己编成几个故事,等到他有故事时,就可以卖故事为生。”所以小白的主人公个个都像患了故事收集癖,随着生活的行进,这些故事就一个个跳出来“现身说法”。
讲故事是很“有用”的,历史上甚至有人因“讲故事”获得了一线生机。美国历史学家娜塔莉·泽蒙·戴维斯曾在《档案中的虚构》一书中谈到16世纪法国的“赦罪书”制度。在这一制度下,重罪犯人可以请求国王赦免死罪。但获得赦罪的关键在于,犯人能否把自己的作案过程说得别致生动,把作案动机说得合情合理,最后让他们的读者——国王心生同情。
讲故事的作用还不仅于此。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在《西太平洋的航海者》中提到了巴布亚新几内亚东部群岛上的一种叫“库拉”的交换制度。“岛屿居民间的库拉交易超出了人们对原始部落货物交换的一般想象,他们交换的并非具有实际价值的物品,真正收获的其实是故事。”小白举例,“一个男孩成年后开始造船,乘着独木舟在海上航行,遇到各种风险,然后为岛上的人带来各种各样的故事。”
詹姆斯·伍德在《小说机杼》中写道:“小说既是某种奇技淫巧又是某种真实,而将这两种可能结合起来并非难事。我尽可能详尽地去解释那些巧妙的技术——拆解小说之机杼——是为了把这种技巧和世界重新联系起来。”小白用他特有的语调叙述故事,他的写作传达着对生活、世界的理解。他的几部小说,《局点》的开头稀疏平常,带着慵懒的生活气息;《租界》的开头就显得更有戏剧性,“舱壁剧震,汽笛声短促两声”;《封锁》开头便是爆炸,十分具有电影感。他的叙事语言一直是冷调而锋利的,很像电影语言或者英美硬派侦探小说,对此小白认为,他看过很多电影也读过雷蒙德·钱德勒,但不认为这种影响是可以拿来形容他的小说的,主要是在词汇的复杂运用上,或者是小说视角的选择上,为他提供了某些启发。
小白擅长以一种“考古”方式去写散文和小说,评论家李敬泽称之为:考古学家的周详,诗人的偏僻趣味。《好色的哈姆雷特》一书,以博物志的写法容纳了庞杂的知识,几部小说可以看出他受到纳博科夫、博尔赫斯、戴维·洛奇等人的影响,他们的叙述语言都起承转合,精准富有曲折性,笔下人物一直跳跃,蒙太奇般闪过。小白告诉记者,他喜欢带着兴奋去贴近写作对象,即兴奋地考古。“从某个比喻的角度上来说,我同意这说法。因为我确实很想对想要去叙述的对象更贴近一点,更贴近一点,就像考古学家,恨不得一锹下去挖出个实物来摸摸。一旦摸到了很兴奋。我比较喜欢贴近了写,有一种说法叫close writing。如果你想在叙述者和主人公之间自由穿越,你必须贴得很近,因此你必须彻底了解这两者。你要想办法摸到他们。小说家是那样一种骗子,他的伦理是在欺骗读者的同时,也想办法告诉读者他正在欺骗。要达成这一点,你必须获得那种微妙的触觉。”
小白的写作集合了严肃文学和流行文学双重要素,用纯文学的方式去叙述通俗故事,这种写作策略在当下并不多见,如果追根溯源可能正是因为“兴奋地贴近叙述对象”,使得他的作品意义更为深远,也使得他的作品在评论界获得关注的同时,在市场上也得到了较大的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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