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综述
李碧华是香港著名女作家,她笔下多姿多彩的人物,犀利的文风,独特的叙事手法造就了她的奇情小说,也给她冠上了“天下言情第一人”的美誉。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往往性格鲜明,都有着不同寻常之处,她们敢爱敢恨,为爱情反抗到底,然而她们的爱情追求最终却都破灭了,她们的爱情都不得善终。另一方面,李碧华的小说不仅仅是男女情爱,风花雪月,她还将香港意识、怀旧情绪、文革想象巧妙地融入小说,结合了故事新编等手法,将宿命思想、传统文化演绎得淋漓尽致。此外,她的小说还屡被改编成电影搬上大荧幕,这得益于其小说所具有的影视方面的特质,同时小说与电影的联姻也让她的创作手法更丰富,《青蛇》与《胭脂扣》便是很好的例子。
笔者在参考原著作和与李碧华女性形象相关的论文及部分期刊文献的基础上,选取了几篇具有代表性的文献,写成了本文。这些参考文献从多方面的因素不同角度论述,具体分为以下两个方面:一关于李碧华小说中不同的女性形象分析的研究资料;二是关于其独特的写作风格和表现形式的相关研究资料。这些文献加深了笔者对这部作品的了解,对最终完成论文有很大的帮助。
关于李碧华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方面,“性别”,一直是是李碧华小说研究探讨的一大议题。李碧华经常以女性作为她的书写主题,探寻女性命运的变迁,具有强烈的新女性主义性别意识。她一方面将美好的女性形象寄情于传奇之中,借古讽今,弘扬一种亘古不变的女性美德;另一方面又发掘传统文学观念对女性的压抑,以及女性自身的心理缺陷。她对于女性边缘的生存模式的进行审视与反思,渴望开辟女性自我反省、自我寻找、自我拯救的新天地,并建立一种新型的两性关系。
贾颖妮在《魂归何处———论李碧华小说对女性命运的探讨》这篇文章中论述了李碧华在创作中思考女性命运问题时所采取的独特的视角。“她的小说多取材于传奇、历史故事,塑造了一系列上下求索的痴情女子,将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反差进行对比,挖掘出女性身上亘古不变的精神光华,亮出了“做一个好女人”的旗帜;构筑充满反抗和宿命的今昔传奇,达到对女性边缘生存模式的反思与抗衡; 用爱情作为载体表达人类的生存状态与处境, 摆脱了对女人的偏爱开启了女性自我寻找与自我审视的序幕,展现了新女性主义视角”。《胭脂扣》主要讲述香港石塘咀红牌阿姑如花与南北行富家子弟十二少相爱,却不为家庭所容,于是双双殉情,结果如花早赴黄泉,十二少临时反悔,终被救回。最后在片场寻回的十二少只是一个容颜猥琐的糟老头,而此时如花亦悄然消逝。《青蛇》讲述的是青蛇、白蛇、许仙与法海之间的酸风醋雨和四角恋爱,以致姐妹反目,夫妻离心,结果四败惧伤:青蛇蛰伏西湖底,白蛇被镇雷峰塔,许仙为青蛇所杀,法海永栖幽闭。二者都有着一个相同的主题: 对爱情的追求与幻灭。在这些追寻与幻灭的爱情故事当中,又往往暗蕴着一个女子为牺牲者的主题:如花为十二少而殉情;小青经历爱情受伤而蛰伏湖底,白素贞为许仙被镇雷峰塔下千年。正如文章中所说:“李碧华敏锐地意识到,女性的命运虽历经漫长时光却并没有得到质的改变,女性依旧用青春和生命不断地演绎着前世今生的惨烈悲剧,陷入情天恨海而不可挣脱。”在此,李碧华巧妙地将历史与时代融为一体,从历史、文化的层面探寻女性命运的变迁, 使其作品既有穿越历史隧道的厚实凝重,又不乏时代的气息。
厦门大学的郑渺渺(《率性的叛逆与另类的光彩——论李碧华笔下的女性形象》)与甘肃联合大学的严英秀(《宿命的反抗:对李碧华小说的女性主义解读》)则都认为李碧华以鲜明的女性主义立场和特异大胆的反抗姿态,创造出了许多既痴情率性又叛逆怪异敢于抗争的另类女性形象,体现出其清醒的女性独立意识的背后,更多的是对以男权话语为中心的父权制社会的大胆质疑和有力的反抗。李碧华尤其喜欢写所谓的“坏女人”,“我们可以发现,其笔下的这一系列“ 坏女人” 形象,绝非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流,只是由于不符合封建传统“贤良淑德”的女性品德要求而被迫纳入 “坏女人”的行列。她们或因为另类的抗争而背上千古骂名,或因为不甘受蹂躏而惨遭扼杀”。李碧华常常以这样独特的情感把握和艺术创造,让这些被历史遗弃或湮灭的女子喊出了自己不屈的声音,展现出生命的奇异色彩,由此构成了当代文坛人物画廊中一道璀璨亮丽的独特风景线。
关于李碧华独特的写作风格方面,李碧华在香港文坛上享有“奇情才女”之美誉。她的小说创作打破传统的叙述模式,写作笔法夸张、荒诞、诡异,带有很强的传奇性与幻灭感。 在对李碧华极富传奇色彩风格的研究中,论者们不约而同地把焦点集中在传奇与现实的纠结、时间与空间的交替、真实与虚幻的转换之上。黄静在《徘徊在雅俗之间——香港作家李碧华小说论》中称李碧华是“一位具有高度浪漫主义特色的作家”,而浪漫主义手法的运用是李碧华小说得以用传奇反映现实的一个重要手段,更是总结出李碧华创作的传奇性叙事机制的规律性特征:(一)叙事中对于时间的忽略或跨越;(二)叙事中对于空间的真实与虚幻的二元转换。李碧华追求的是冷峻、诡异、夸张的审美效果和独树一帜的风格。当读者倘徉于她所营造的光怪陆离的传奇神话世界时,却又能不知不觉地触摸到蒙在传奇面纱下的现代社会的脉搏。
刘登翰在《香港文学史》中将李碧华的小说列为“诡异言情小说”,“她本人十分相信轮回或鬼神那些事情”,“生死轮回, 缘定三生等传说的介入,成为惯常情节构架,巧妙地跋涉于时间的长河,又把人物的情怀推向极致,加上被审美化了的情欲,让作品蕴含着浓郁的诗意”。王德威曾批评她“文字单薄, 原无足观”,但又赞许“她的想象穿梭于古今生死之间, 探勘情欲轮回, 冤孽消长, 每每有扣人心弦之 处。而她故事今判的笔法, 也间接托出香江风月的现貌。尤其在“九七”回归的影响之下, 李碧华的小说讲死亡前的一晌贪欢,死亡后的托生转世,兀自有一股凄凉鬼气,萦绕字里行间。 她的狎邪风格,毕竟是十分香港的”。的确, 对于现实的逼真 描摹与瑰丽的想象力, 是李碧华兼备的能力。她的作品往往从历史烟云中挖掘出 带着传说甚或是寓言色彩的故事, 又能紧贴香港的脉搏, 时代背景十分明晰。
李碧华的小说有着自己独特的表现形式,最突出的无外乎其善于改编传统的故事,以古讽今。由于“故事新编”的文体模式是鲁迅首创,因而许多论者将鲁迅的“故事新编”和李碧华的“故事新编”予以比较论述,认为李的作品在语言风格和对于人性、世界的犀利透视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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