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综述
白先勇是台湾现代派中现实主义精神较强的作家,他先后出版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散文集《蓦然回首》,长篇小说《孽子》等。白先勇吸收了西洋现代文学的写作技巧,融合到中国传统的表现方式之中,描写新旧交替时代人物的故事和生活,富于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感。他曾生活在中国大陆、台湾和美国等几个不同的时代和社会环境,这给他的思想和创作带来深刻的影响。《台北人》是白先勇创作的短篇小说集,该书是一部深具复杂性的短篇小说集,描写了台湾社会各阶层人物在新旧时代交替中的人生转变,具有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感。不但小说之幅面广,使读者看到社会之“众生相”,更重要的,由于主题命意之一再重复,与互相陪衬辅佐,使读者能更进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义,并得以一窥隐藏在作品内的作者之人生观与宇宙观。
纵观国内外研究现状,对白先勇的作品《台北人》的研究已经深入到各个方面,其中,可将这些研究按照内容划分为不同的方面:有的学者着重研究《台北人》中城市与人的关系,分析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特别是从女性形象,以及研究人物的悲剧意识等;有的学者从历史文化的角度出发,通过《台北人》中所蕴含的“乡愁”情结、“大陆情结”等,来研究作品的文化主题和哲学意蕴;有的学者通过对“上海””“花”“色彩”等具体意象的分析,来研究《台北人》的艺术特色和其所蕴含的象征意义;有的学者将《台北人》与其他文学作品进行比较研究,比如将白先勇的《台北人》与乔伊斯《都柏林人》中的历史命运观之比较分析;有的学者通过运用不同的文学理论去研究《台北人》,例如从结构主义视野对《台北人》进行新解。
本文将探究白先勇小说《台北人》的空间叙事,白先勇小说的空间叙事尤其体现在空间形式的建构上。因此,本文在写作的过程中参考、借鉴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希望在参考借鉴的过程中能够有所收获,更好地完成论文。文献资料具体分为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关于小说《台北人》时段空间、地域空间叙事结构的相关资料;二是关于小说《台北人》及其空间意象的相关研究资料;三是关于小说《台北人》空间叙事的意义方面的研究资料。
关于小说《台北人》时段空间、地域空间叙事结构,肖画发表于《中国现代文学论丛》的《大寒尚有蝉——白先勇作品中的时空解读》一文中,作者另辟蹊径地“从大寒与蝉”并举所形成的阐释张力探析白先勇作品中的三大时空问题:首先,今昔对比中时空跳接的写作技巧和形上思考;其次,如何在远行与回归的时空起始点之间参悟本来面目;再者,共生结构蕴含的文学追求和情感寄寓。王艳平在发表于《名作欣赏》上的《繁华落尽是凄凉——解读白先勇lt;台北人gt;的时间意识》一文中指出“在白先勇作品中赫然存在着两种时间运行模式:一种是流动的物理的时间,一种是凝固的心理的时间,它们几乎贯穿于白先勇的所有作品中。”作者认为空间的转换表现了时间的流动,在“历史意识”和“命运意识”双向融汇中,是“时间”起了决定性作用,正是在“时间”这一点上,两者获得了一种交叉和重叠。“历史”必然蕴涵着“时间”,而人的“命运”也总是同“时间”发生着密切的联系,在每个人物命运轨迹之后,都含有“时间”的尾痕。郭海燕在《几处风月场——谈白先勇lt;台北人gt;中的场景设置》一文中,以小说集中的地域空间为切入点来分析了作品中不同的场景,小说中的主人公来自中国大陆的各个地方,如上海、南京、四川等等,白先勇也多次将舞台设置在夜总会、某个公馆、麻将桌上,通过不同的场景的转换,展现不同的人物,然而这些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过去和当下的荣华痴迷和沉醉,他们的灵魂都在“过去”和“现在”之间进行穿梭,呈现出一幅幅活生生的社会讽刺图画。
关于小说《台北人》及其空间意象,例如南京大学的杨若兰的《花落无声——从色彩美学看lt;台北人gt;的主题意象》一文,作者从空间中的色彩意象入手,在《台北人》中提取作家频繁描绘的白红两种色彩,通过色彩意象的审美含义,体察台北人的心理困顿。作者认为“在小说中以白色为主,红色为辅,白色在象征了过去的纯洁,东方语境中的奸诈,同时更主要的是展现了人世无常的祭奠意味,是整部作品集的基调,也是“台北人”飘零心境的折射点。红色象征欲念和与命运的抗争,但是它始终蛰伏在白色的空茫之下,甚至蜕变成象征死亡和恐怖的冷色。”由于“台北人”是被抛弃的一代人,其对时间和苍凉的敏感和对于人世无常的虚无悲观,从时间流逝的无法返回溯及到对命运无法控制的恐惧始终弥漫在《台北人》之中。例如任泽南发表于《名作欣赏》的《白先勇lt;台北人gt;中的上海形象》,具体分析了“上海”这个空间形象,在《台北人》中集中展现了 20世纪 40年代老上海的风采,这部短篇小说集里涉及上海形象的有《永远的尹雪艳》《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和《孤恋花》四篇小说。作者分析了小说中,白先勇多次提到旧上海的舞厅、戏院、花园洋房、著名餐厅等,具体描写到大量富于鲜明洋场特色与浓郁老上海情调的地理空间与建筑物如“百乐门舞厅”“兆丰夜总会”“兰心剧院”以及“国际饭店二十四楼的屋顶花园”等等,以其单面的繁华的表象构筑起了一个繁华富贵、歌舞升平的现代乐土形象。作者认为《台北人》中出现的上海形象,那些对鲜明洋场特色与老上海情调的地理空间和建筑物的书写,以及各色人物对上海的难以忘怀,构成了小说结构的支撑点,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并最终使白先勇记忆中的lsquo;现实上海rsquo;转向为小说中的lsquo;文学上海rsquo;。”在人物意象方面,新加坡的张曦姗在《世界华文文学论坛》中发表的《白先勇lt;台北人gt;中欢场女子形象分析》,论述了白先勇以他独特的笔调书写,在小说《台北人》中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并说明了她们的共同特点: 她们大多数都出生于中国大陆,都是随着国民政府撤退到台湾;她们念念不忘过去的日子,并以昔日对比现在在台湾所面临的一切,以致内心都充满了沧桑感、悲凉感与孤独感。作者将以尹雪艳、金兆丽、朱青这三个女子为例,分析白先勇对欢场女子的形象塑造,她们的人生境遇虽然不尽相同,但她们都在生活的洪流中不断浮沉挣扎,身上其实都烙印着一个时代的社会生活风貌,其悲剧人生寄寓了白先勇对世事变迁、历史兴衰、人生无常的慨叹,同时也启发读者对人生、对生命的价值重新进行思考。
在空间叙事的意义方面,大多数学者都论述了白先勇在小说《台北人》中所表现的的文化乡愁与悲剧意识。沈庆利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中发表的《溯梦“唯美中国”——论白先勇lt;台北人gt;的经典意义》一文中,作者论述了白先勇的小说中,将个人的一己之悲拓展到社会历史层面的“家国之痛”,并升华为对传统中国文化在现代世界悲剧命运的忧思,与“物是人非”“家国败亡”等传统中国文学母题融为一体。白先勇曾不止一次说,他之所以写作 “是希望把人类心灵中无言的痛楚表达出来”。张晓玥在《书写心灵无言的痛楚——论白先勇小说》一文中指出,任何优秀的文学创作,都是作家与众不同的自我心灵世界的呈现,对人性的关怀,必然要以个体的反思为前提和基础。痛楚令人无言,意味着它具有难以直白的隐秘性,也意味着对它的言说将通过迂回曲折的方式展开。美学创造与作家自我心灵的内在关联,是今日重读白先勇小说必需认真探询的问题,也联系着他如何选择、吸纳和融汇传统与现代的问题。西南民族大学的董书存在《迁移者的悲歌——评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集lt;台北人gt;》中,作者论述了白先勇用其悲天怜人的如椽之笔鲜活地记录下了一个个 “台北人”的“不平凡”的人生经历,感同身受地对“台北人”的生存形态和内心精神世界进行了入木三分地刻画,深入到“台北人”悲苦的现实命运中,把 “台北人”生存的痛苦、孤独、失望、凄凉的状态,生动细腻地揭示出来。由于内战导致的民族分裂与长期隔绝,“台北人”大抵都是这样,这种文化乡愁既具有特定时空的相对性,随之而来的即是含悲忍痛的复杂情怀。例如在发表于《台湾研究集刊》的《论白先勇的文化乡愁——从lt;台北人gt;lt;纽约客gt;谈起》一文中,作者王宗法认为在白先勇作品的中普遮存在的乡愁,实际上包括小乡愁、 大乡愁与文化乡愁三种类型。这三类乡愁在境界上是有层次之别的,即小乡愁大抵指向“家”,大乡愁多半指向“国”,而文化乡愁更加侧重涵盖广远的“文化传统”,三者之间在境界上也存在着,微观到宏观、由具象到抽象这一逐步上的层级,从而使他的小说创作意景丰富、层次分明。再例如《难舍的乡愁,无奈的人生——试析lt;台北人gt;的文化主题和哲学意蕴》,作者杨辉就文化主题和哲学意蕴两方面对小说集的内涵做初步探讨:一是文化主题——乡愁,分别通过男性、女性两个群体来展现;二是哲学意蕴——生命无常、一切皆空,人生本就是宿命,过去的追忆、现实的关注、未来的追求,这些都决定了小说集主题内涵的复杂性。
学术界关于白先勇与其作品《台北人》的相关研究有很多,纵观前人的研究成果,可以发现,对其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成果。然而,目前学界对于白先勇小说的比较系统的研究都集中在思想主题、悲剧意识、一般的叙事技巧和语言特色等方面。而本文将对于白先勇小说的空间叙事进行深入研究,尤其是空间形式的建构上的探索,这在对白先勇作品的研究中还为之尚少,本人希望能够尽绵薄之力,以此来拓展对白先勇短篇小说的研究角度,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资料编号:[248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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