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小说的时空叙事艺术——以《使女的故事》为例之文献综述
摘要：目前，国内对阿特伍德小说研究主要集中在女性主义批评、生态批评等几个方面，对叙事艺术的研究相对较少，可通过后现代主义的视角，运用经典叙事学理论和后经典叙事理论等相关理论，探讨阿特伍德小说中的叙事艺术手法，揭示其小说形式与现代思想的关系，揭示小说文本背后的思想文化内涵，理清阿特伍德在小说形式方面对西方文艺理论、现代思想的吸收和借鉴，从而阐释其小说叙事本身的美学价值和思想文化内涵。
关键词：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叙事艺术；叙事学理论
一、文献综述
当下，国内对阿特伍德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女性主义批评、生态批评、反乌托邦、加拿大民族主义、后殖民主义、后现代主义等几个方面，其中女性主义批评一直是研究的主流。从 70 年代起就有不少从女性主义视角进行的研究，如对阿特伍德研究的专家瑞格尼著作《女性小说中的疯癫与性政治》( 1978) 和《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 1987) 。90 年代的研究则更侧重于女性主义的精神分析，主要成果有香农·海杰 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权力》( 1993) 、鲍森的《残忍的舞蹈: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小说中的对抗策略和叙述模式》( 1993) 。这一时期，也出现了结合作家生平和创作经历的女性主义研究，比较重要的有娜莎莉·库克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传记》( 1998) 等。21 世纪，女性主义研究仍然占据主导地位，麦克威廉斯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与女性成长小说》( 2009) 结合西方女性成长小说研究其“生存”主题。
国内，1983年短篇小说《来自火星的人》首次刊登于 《世界文学》第 6 期。之后，李文俊最早对《使女的故事》 进行过介绍。进入 90 年代，秦国林的《二十世纪加拿大英 语小说》论述了阿特伍德的“生存”主题和女性形象。此段时期侧重于女性主义研究，方法较为单一，研究对象限于少数几部长篇小说。
21 世纪，阿特伍德多数长篇小说都有了中译本，研究 范围明显拓宽，主要集中在女性主义、生态批评、叙述技巧、民族主义和主题研究等方面。总的来说，从女性主义视角和生态主义视角进行研究的文章较多，如纪秀明的 《阿特伍德小说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等。叙事艺术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浮现》《猫眼》《别名格雷斯》《盲刺客》《羚羊与秧鸡》《珀 涅罗珀记》等作品，探讨元小说、戏仿和互文、反乌托邦、意识流、时空倒错、黑色幽默、经典重构等现代和后现代技巧，如王岚的《＜ 盲刺客 ＞ : 一部加拿大后现代主义的杰 作》、王丽莉的《文本的浮现———论 ＜ 浮现 ＞ 中戏仿技巧 的运用》等。民族主义和主题研究方面，如潘守文的《多 元文化语境下族裔身份的解构与建构》等。傅俊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2003) 是第一部研究专著，指出阿特伍德的作品都表现出女权主义、民族主义和生态环保意识三大侧重点，并通过文学创作切入现实和历史，参与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学进程。可见国内对阿特伍德作品的研究视角主要集中在女性主义和生态主义，对叙事艺术的研究相对较少。
国内的研究有以叙事学为理论关照点,从叙事序列、叙事时空视角、生态隐喻与象征、反讽叙事等四个方面解读阿特伍德小说中的生态叙事策略,指出:阿特伍德通过多元化复合叙事序列的运用,增加了其文学叙事的丰富性和复杂度;通过选取灵活多变的叙事视角,提供了文学叙事新的经验和范式;通过总体性象征、情节象征和意象象征的连结复合,形成了多层次的象征艺术体系;通过意义的反讽与语言修辞手段的反讽这一双重形态,实现了生态反讽叙事。本文强调,阿特伍德正是通过上述叙事策略的使用,完成了对生态主题的表述,更为深刻地将表述与意义相融合,表现了深刻的生态人文关怀与忧患意识。
一方面，有研究从叙事视角、时空分析深入解读阿特伍德的小说。认为阿特伍德在生态叙述过程中,时常采用不同的叙述体态,如,传统叙事“叙述人gt;人物”的零聚焦叙事视角、“叙述人lt;人物”的外聚焦叙述视角、“叙述人=人物”的内聚焦叙述视角,并通过多种叙述视角的并存、转换来凸现文本的生态思想。零聚焦叙事是指叙述者gt;人物的叙事,也就是传统的全知全能式叙事视角。叙述者全知全能,在叙述中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凌驾于整个叙述层次之上。叙述者/作者/主人公三位一体,全面、多角度、内结合地叙述故事情节及人物行为和心理活动大量全知全能式叙述成为阿特伍德生态小说不可或缺的叙述元素,并发挥了独特的审美功能。内聚焦叙事是叙述者=人物的叙事,内部聚焦的最大特点在于它明确地控制了叙述者的话语权限。如此一来,叙事不仅在形式上消除了叙述者与读者的不平等关系,从而使作品的真实性大大地提高;而且还在小说中造成了一些盲区和空白,给读者留下了悬念以及思考和判断的心理空间。“外聚焦叙事指的是叙述者lt;人物的叙述。这里叙述者陈述的只是人物的外貌、动作、语言以及所在的环境,而没有人物的思想和感情。显示出阿特伍德艺术地采用了灵活多变的、多元的叙事视角,为我们提供了文学叙事新的经验和范式。其一,多种叙述人称和视角相穿插、转换。其二,叙事视角转换与时空视点转换相结合、相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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